我跟你讲,现在所有让你觉得上班的游戏,根子上都烂了,而且这腐烂的味儿,能一路追溯到几千年前。
你以为游戏策划们天天琢磨的DAU、留存率、付费转化是什么新时代的互联网黑话?
扯淡。
那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。你每天在游戏里打的不是卡,是穿越回古代给皇帝陛下当牛做马的徭役。
讲白了,一部中国古代征兵史,就是一部游戏厂商的“玩家留存与PUA圣经”。
一、盘古开天辟地,玩家曾是自由的
最早那会儿,什么夏商周之前,部落时代,打仗是怎么个打法?
首领在村口大喇叭一喊:“兄弟们,隔壁那帮孙子又来抢我们家羊了,抄家伙,干他!”,然后一群壮汉拎着石斧就嗷嗷叫着冲上去了。
这是什么?
这就是最早的“兴趣驱动型”游戏社群。没有强制任务,没有打卡上班,大家上线就是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:干翻隔壁。赢了,分羊吃肉;输了,明年开春再干回来。
这像不像最早期的局域网联机,或者那些小众的独立合作游戏?大家凑在一起,就是图个乐子,图个兄弟情。这时候的游戏,充满了原始的、野性的快乐。
开发者和玩家,是平等的。大家都是为了“好玩”这个共同目标在努力。
可惜,这种好日子,总是不长久。
二、秦始皇,史上第一个把游戏变成上班的男人
然后,事情开始不对劲了。
到了春秋战国,大家发现光靠吼一嗓子已经拉不来人了,人心散了,队伍不好带了。于是,各种制度开始萌芽。
但真正的“质变”,来自于那个男人——秦始皇。
嬴政老板统一六国后,琢磨了一件事:这么大的帝国,光靠老贵族那几个亲兵肯定罩不住啊。必须把全国的闲散劳动力都给我利用起来!
于是,“徭役”制度横空出世。
说白了就是,不管你是种地的还是打铁的,每年都得强制给国家免费打工一段时间,要么修长城,要么去当兵。这是国家给你的“每日任务”,你不做,就得受罚。
你品,你细品。
这不就是现在MMORPG里的“日常一条龙”吗?
每天上线,你都有一套必须完成的清单:20次师门任务、10次抓鬼、5次副本、3次战场……策划用一堆经验和道具奖励吊着你,告诉你这是“福利”。但本质是什么?本质就是用强制性的任务,把你牢牢绑死在他的服务器里,给他贡献一个漂亮的DAU(日活跃用户)。
你不做?可以啊。等级跟不上,装备跟不上,明天团本就没人要你。你被系统“惩罚”了。
(插一句,我严重怀疑现在那帮做数值策划的,祖上就是给秦始皇设计徭役制度的,DNA动了属于是。)
更骚的操作在后面。汉朝的“军功爵制”,更是把这套PUA玩到了极致。
想升官发财?想分田地?可以,去战场上砍人头。砍得越多,爵位越高。这套路眼熟不?这不就是Gacha游戏里的“氪金变强”和“肝帝荣耀”吗?
用一个虚无缥缈的“爵位”和“极品装备”,让你心甘情愿地去“杀敌”,也就是无休止地刷刷刷。你以为你在追求荣耀,实际上你只是在为策划的KPI添砖加瓦。
他们成功地把“玩游戏”这件事,异化成了“给游戏上班”。
三、唐朝府兵制:策划的终极阴谋——让你以为你在为自己而战
到了唐朝,策划们对玩家的控制欲又升级了。
他们觉得光让玩家上班还不够,得让他们产生一种“这游戏公司是我家”的幻觉。于是,“府兵制”来了。
府兵制这玩意儿,简单说就是“兵农合一”的Pro Max版。平时你在家种地,农闲时参加军事训练,国家有需要了,你就得自备干粮和装备去打仗。
这简直是天才设计。
好处是什么?国家省了一大笔军费,养了一支理论上战斗力很强的军队。
这套路放在游戏里是什么?
就是那些强制你参加的“公会战”、“领地战”。你为了守住公会的“农田”(资源点),为了那点可怜的分红,自费买药、修装备,熬夜爆肝,跟敌对公会打得头破血流。
你以为你在为公会的荣耀而战?你以为你在捍卫自己的地盘?
醒醒。
你只是在免费为游戏厂商提供PVP内容,增加服务器的活跃度和对抗性。你打得越激烈,服务器就越“繁荣”,策划们看着后台数据笑得就越开心。他们一分钱没花,就让你这个“府兵”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创造内容、消耗资源、拉动付费。
你还觉得自己特有归属感,特有集体荣誉感。
说真的,这事儿就离谱。
四、宋元明清:系统的臃肿与氪金大佬的时代
再往后,事情就更没意思了。
宋朝开始,募兵制成了主流。国家直接花钱养职业军人。这对应到游戏里,就是“Pay-to-Win”模式的崛起。普通玩家彻底沦为陪玩,游戏变成了氪金大佬的秀场。
元朝的卫所制度,明朝的屯田制,都是想在“府兵”和“募兵”之间找平衡,结果搞得系统越来越臃肿,越来越僵化。
像不像那些运营了十几年的老游戏?系统堆了一层又一层,新手教程能长达20个小时,各种货币就有十几种,日常任务列表能拉出三米长。老玩家被路径依赖绑死,新玩家根本进不来。
至于清朝……
清朝那套,本质就是花钱买心安。前期靠八旗子弟,还能打打。后期八旗废了,就只能靠绿营,再不行就靠湘军、淮军这种地方团练。说白了,就是官方军队拉胯,全靠砸钱养的“雇佣兵”和“地方大R玩家公会”撑场面。
是不是像极了你那个死气沉沉的、马上要鬼服的MMO?日常全靠系统机器人撑场面,服务器的繁荣全靠排行榜上那几个氪了几百万的大佬在互相攀比。结果真到了跨服战,大佬一A,整个服都拉闸。
这真的很重要。我是说,这套把玩家当工具人的设计思路,真的、真的很重要。它贯穿了整个游戏发展史。
所以,朋友,当你下次被游戏里的“上班”日常折磨得痛不欲生时,别怀疑人生。
你不是在玩游戏,你是在穿越。
你穿越回了秦朝,在为嬴政修长城;你穿越回了唐朝,在为李世民戍边疆;你穿越回了清朝,在为慈禧老佛爷的“排面”付费。
唯一的区别是——古人上班,好歹混口饭吃,有时候还能挣个功名。
而你给游戏上班,不仅要爆肝,还得倒贴钱。
你以为你是来娱乐的,实际上你是来体验一把跨越千年的、被支配的恐惧。而那些游戏策划,就是坐在时间长河的另一头,对着你我这些“士兵”的数据,露出了和古代帝王们一模一样的,满意的微笑。
你说,魔幻不魔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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